英国Z/Yen集团与中国(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今日(9月24日)联合发布第36期《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报告,香港的总排名为全球第三位,较今年3月上升一位,并在亚太区居首;整体评分上升八分,是前五位金融中心提升最多。
降准、降息、降低存量房贷利率、降低首付比例……9月24日,在国新办发布会上,主要金融部门一把手释放出多个政策利好,彻底把低迷已久的A股“引爆”。
“力度大,超预期,惊喜不断!”关注发布会的业内人士直呼。
为何在此时,推出如此超预期的金融政策“大礼包”?政策的真正指向是什么?释放出怎样的信号?
政策的真正指向是什么?
非常时期,必有非常之举。
就在这场发布会的前几天,一场论坛引发了外界的高度关注。
9月21日,在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季度论坛(2024年第三季度)上,刘世锦、蔡昉、王一鸣等宏观经济领域的大咖相继发言,急切呼吁要重视当前宏观经济走势,尽快推出针对性的政策举措。
高层和经济学界高度关切的是,三季度以来,我国主要经济指标增速放缓,稳增长压力有所加大。
从工业来看,6-8月,单月规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速逐月回落,增速分别为5.3%、5.1%和4.5%。1-6月、1-7月、1-8月,规上工业增速分别为6.0%、5.9%和5.8%。
工业增长的乏力主要受制于需求不足。统计数据显示,1-6月、1-7月、1-8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速逐步回落,分别为3.7%、3.5%和3.4%。
“国民经济保持总体平稳、稳中有进发展态势。”国家统计局在发布8月份国民经济运行情况时指出,当前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增多,国内有效需求依然不足,经济持续回升向好仍面临诸多困难挑战。
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发布的宏观经济分析与预测报告也认为,前三季度中国宏观经济持续保持恢复态势,恢复的主要动力来自于外需、基建与制造业投资。但是,国内有效需求总体不足,尤其是市场化的内生性需求恢复较慢。
可见,针对当前宏观经济形势,各界已经达成较为一致的共识:总体平稳,但需要应对国内有效需求不足的挑战。
事实上,外需形势也不容乐观。三季度以来,我国货物进出口总额增速出现波动。随着全球地缘政治局势的加剧,外部形势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
日前,美联储推出50个基点的降息,正式开启“降息周期”。一次性降50个基点的“大力度”,引发全球市场一片欢呼。
但也能从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遏制通胀虽已不是美联储的头号目标,但失业率的上升也反映出美国经济的隐忧,这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经济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金融部门推出一系列强有力的政策,正逢其时。其真正指向就是直面民生关切,提振市场信心,破解国内有效需求不足的问题,进一步稳定经济增长:降准降息——释放流动性,降低存量房贷利率——为老百姓减负,让消费者轻装上阵,增加消费支出,改善生活质量,进而活跃促进经济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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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消费需求如何释放?
今年以来,日本经济学家辜朝明在国内受到关注,他在代表作《被追赶的经济体》中提出了“资产负债表衰退”的概念。
该概念可以概括为:当一个国家的泡沫破灭,资产价格发生暴跌,使得企业负债超过其资产,企业为了维持生存,从银行提取存款修复资产负债表,企业的目标由利润最大化转变为负债最小化。
这时不管央行怎么降低利率,注入流动性都无法成功,货币政策失效。
在有些人看来,当前中国经济跟1990年时期的日本有相似之处,甚至认为:中国也开始进入“资产负债表衰退”。这一观点引发争议。
事实上,持该观点的人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前提:辜朝明的观察对象是以日本为主的发达经济体。1990年日本陷入“资产负债表衰退”时,其人均GDP高达2.58万美元,2023年中国人均GDP还只有1.25万美元。
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统计,2022年中高收入国家的人均GDP为2.5万美元,中国要达到这一目标,仍有较大的投资发展空间。
显然,国情不同,发展阶段不一样,基于各国经验形成的理论、概念不能简单套用。
“如果与日本比较,中国目前处在中速增长的后期,应该还有5-10年的中速增长,增速应在4-5%之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刘世锦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上指出。
好学校一位难求、好医院一床难求、演唱会一票难求……当下,老百姓对于教育医疗文化等领域的优质资源仍十分渴求,消费有效需求并未衰减。
刘世锦称,现阶段中国的基本国情是,中等收入群体大体占三分之一,4亿人左右;在此之下有9亿多低收入群体,占三分之二。
提高收入、改善生活,这正是广大中国人民孜孜以求的。过去如此,现在更如此,未来也如此。这其中正蕴含着广阔的市场机会与发展前景。
对此,刘世锦建议,扩大消费要找准痛点:一是以基本公共服务为依托的发展型消费,二是以农民工为重点的中低收入群体。
中国社科院国家高端智库首席专家蔡昉认为,政策施力和瞄准对象要从投资者和企业转向家庭。他指出,过去两三年对家庭部门的短期补贴政策,应该转变为长效机制。在人口老龄化和少子化趋势下,未来居民消费意愿的抑制有可能成为影响经济增长预期目标的长期因素。
金融部门的“大动作”或许只是前奏,一揽子稳经济计划可能正在路上。